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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面是www.39394.com烟花美文网小编整理的你说:一群蚂蚁的窝被大水冲走了。照样子写-写,供大家参考!

  你说:一群蚂蚁的窝被大水冲走了。照样子写-写

  去放牛,路遇一个蚂蚁窝。牛不跟我玩,飞鸟也不理我,无聊着,正想找乐子,逗逗蚂蚁吧。

  瞅一瞅,四下里没看客,我赶紧掏出心爱的小把戏,瞄准蚂蚁窝射出一箭尿水。

  蚂蚁肯定奇怪呢。解放区的天,是个晴朗的天,好端端的艳阳高照,咋忽然间大雨倾盆哎?

  我饶有兴趣地看整个蚂蚁窝被尿水冲毁,呈现出兵荒马乱景象。瞧这些蠢蚂蚁,他们四散奔逃,真以为是洪水滔天哩,哈哈哈。

  且慢,弯腰,我把脑袋尽量凑近地面,仔细看。有情况,太多太多蚂蚁,居然都扛着它们的细软逃命。我看到黑蚂蚁们一个个怀抱白色的包裹乱窜,我就地取材,在被毁的蚂蚁家园门口拈起一根干草,去撩拨蚂蚁,希望它们留下买路钱——逃命可以,且将怀里的细软给大王俺留下。。

  蚂蚁们不屈服,再撩拨它们,它们也舍不得扔下怀里的白色包裹。小样儿,又不是白花花的银子,连逃命也舍不得放下么。我生气,决定再给它们一点颜色瞧瞧,狠狠吐几口唾沫,几只蚂蚁不幸中招,被唾沫淹得人仰马翻狼狈不堪。可我奈何不了它们,唾沫没了它们脑门,眼看要取它们的小命了,竟坚决不肯抛下包裹逃命要紧。

  呜呼,蚂蚁比鸟更不堪也。大人们常言道,“人为财死,鸟为食亡。”——我想当然地把蚂蚁怀里的白色包裹当成它们的口粮了。我猜蚂蚁是眼见得自己要流落四方当灾民了,赶紧从仓库里抢上一大袋子口粮扛上。

  大错特错。后来,我活捉了一只蚂蚁,强行抢走它细细的白色包裹,用手指一揉捏,发现那根本不是啥美食,而是蚂蚁卵。

  原来,大祸临头,蚂蚁们最舍不得的,是自己的骨肉啊!

  蚂蚁无言,我很想替它们发几句言:失去了家园没啥可怕的,只要咱们的心肝宝贝还在。只要儿女们健康安全,大把希望就在后头。

  诱 惑

  蔡成

  8岁,母亲让我去给外婆送一包东西。

  是食品,包在黄色的竹纸里,外头捆根篾草,跟村头代销店包裹糖或雪枣一模一样的纸包。那时,有人买糖买雪枣,代销店售货员总将糖或雪枣放竹纸内包好,长篾草三转两折,再一扎,完工。

  我往外婆家走,路上好几次差点摔倒。因为,我没看路,一心关注竹篮里的纸包。纸包里是什么呢?我希望是金黄色的鸡蛋糕。我使劲咽唾沫,仿佛闻到了蛋糕的清香。真想偷偷把纸包解开,只拿两个,不,就拿一个鸡蛋糕尝一尝。可没敢动手。我曾陪狗子去代销店买红砂糖,半路,解开纸包,偷吃了一丁点。结果,无论如何,我们没法将纸包还原。纸折得皱巴巴,篾草也捆不利索。狗子吓得大哭,我也傻眼了,只好帮着他大声嚎啕。

  去外婆家原本两杆烟工夫,可我趔趔趄趄走了半天。路上,口干喉燥,心焦手痒。这,都是纸包惹的祸。我一再咽口水,乏味的口水似乎将我引进了烤箱。等我终于见到外婆家门口那棵高高的红枣树时,我的心稳妥了;与此同时,又失望不已——我有贼心没贼胆,终究没对纸包下手。

  外婆高兴地拿着纸包进屋,打开,一块,一块,往一个大且深的泥坛子里放。天哪,不是好吃的,纸包里是干石灰块!大坛子是外婆的“储物库”,里面摆放糖、干枣、饼干等干果食脯,石灰块是简易的“干燥剂”。这样的石灰坛子,孩子眼中最神奇的“百宝箱”,当年的农家,家家户户都有。

  外婆赏了我一口袋香喷喷的炒花生,饼干、水果糖和爆米花也给了不少。外婆向来小气,真没想到这回出手如此大方。她定是看在我为她跑腿的任务完成得不错的份上。我乐坏,大快朵颐一顿。

  可这么说,8岁的我,就这样依稀明白一个至今也挺管用的生活经验:面对近在手边的诱惑,挺住,千万莫伸手。到头来,会获得意外的更为丰厚的甜蜜奖赏。

  给一只牛犊穿鼻子

  蔡 成

  你肯定没亲眼见过穿牛鼻子,我见过。

  母牛下了牛崽子,小牛犊日渐长大,父亲喊几个壮硕的左邻右舍来当帮手,想给它的鼻夹上穿个孔,装一个鼻环,再连根绳子,让它从此乖乖地服从牛绳的牵引。

  父亲本想牛犊子年幼可欺,几个壮汉制服它绰绰有余。哪料牛犊虽小,却有几把牛劲。它拼命甩脖子,挣扎,抬蹄子乱踢腾。如果不是好几个人死命摁住它刚长出一小截的牛角,这个不肯就范的家伙十有八九会把人顶个四脚朝天。

  气喘吁吁忙活半晌,工作毫无进展。人再有本事,耐力也不及牛,眼看着人与牛再这般比拼下去,父亲就惟有罢手算了。正在此时,我母亲的一个完全下意识的保护动作,却意外地让这头拼着小命也不想告别快活童年的小牛变得温顺起来。

  当时,我母亲在一旁,边梳她那长长的头发,边当看客。照我父亲的说法,给牛穿鼻子,柔弱无力的妇道人家是帮不上忙的。母亲本远远站着看人与牛的战斗。小牛犊子使劲挣扎,甚至想逃脱人们的“劫持”,三下五下,小牛挣扎着,且战且退,有一个回合,大约是父亲狠劲用铁器钻它的鼻子太弄疼了它,它使出吃奶的劲猛挣几步,就退到母亲身边来了。母亲有些慌,出于“自卫”,她伸手去推牛的屁股。当然推不开,手上的木梳子却在牛屁股上划拉了一下。好奇怪,正在气头上,差点暴跳如雷的牛犊子竟顷刻间安静下来,它抬头望天,一动不动,若有所思。

  父亲愣住,母亲也吃了一惊。畏畏缩缩的,母亲试探着再用梳子在牛犊子屁股上轻轻划拉。神了,小牛依旧兀自站立不动。父亲和几个帮手赶紧上前,再次故伎重演,扭住小牛,尖利的铁器狠心一戳,鲜艳的血沫后,一小段坚韧的沙棘树根就在牛犊子的鼻子里安营扎寨了。这时候的牛犊子,仅仅随便甩了一下头。它,一直沉浸在我母亲用梳子给它轻轻“挠痒痒”的幸福享受中纹丝不动。

  真的,当时躲一旁看热闹的我,怎么也没想到,原来,哪怕是一条再倔强,再性子暴烈的犟牛犊,也敌不过爱的温柔抚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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